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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东矿区五人诗选》正式出版发行
作者:王莹    来源:党群工作部    点击:1137次    字数:3378    发布日期:2009年05月27日   

由天隆集团公司党群工作部副部长何怀东主编,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神东矿区五人诗选》近日正式出版发行。全书共收录神东矿区刘志荣、惠小和、何怀东、梁霞、李峻5位诗人各30首优秀诗歌。北京华夏诗联书画院院长、嵌名对联国手、著名书法家王庆新为诗选题写了书名;七位知名散文家、诗人、学者为该书撰写了诗评。著名诗人、宁夏诗歌学会副会长张彬为本书作序。下文为张彬为《神东矿区五人诗选》作序全文:


《无诗无味-----神东矿区五人诗选》序


文/张彬


真正的写作所要达到的境界是:人文合一。如果读一首诗,读不出其中融进的作者情智,这样的作品是可疑的。诗是诗人曾经的一个秘密。一次私人化美丽的由衷深情。一次挽留失手后的忆想。一次伤逝的寂寂擦痕。

在我看来,诗人惠小和是清醒的。他的可贵之处就在于能对自己做出“习惯把生活中的酸甜与哲理的说教寓于散文与诗歌的倾诉与吟唱之中”这样清醒的认定。他不但以其感性的存在,完成了他人微言轻一个诗人的诗性建构。而且作为更高存在的理性元素,在他这里即成了感性的补充。也实现着他的诗歌的感性与理性的互为贡献。

给我的直感,惠小和为文为诗在本质上统一的。他直率、真诚、具有正义感。作为一介文人,他的力量不在粗鲁的拳头上寄托,而是以一颗无邪的内心亲近着世界,即使万念俱毁,他也敢于坚持自己理性的表达。因此,我们得以看到以口语化方式书写的《父亲的爱》,那种看似的简单与直白,那种基本的、真实的情愫给我们内心带来的“柔软的触动”。歌吟一样的《爱蹶蹄的马》,所赋予的轻快、舒畅的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某会场随笔》直面现实诟病的讽刺与鞭挞。这些,都以诗歌的形式在我们头脑中形成了一个真实、率真的惠小和画像。这些,也是我们应该予以肯定的。需要指出的是,类似《2007,神东和谐的风》,这种简单化、符号化了的诗歌,作为一种宣传文本未尝不可,但要是以诗歌的视角去打量,会显得勉强很多。这种诗歌的“故意”尚且需要克服甚至剔除。

很显然,与其他四位诗人不同的是,在李峻的骨子似乎深埋着某种自我热衷的前卫。他的创作,更多的受到了所谓"后现代"、"口语诗"、"下半身"写作的误引。因此,在他的诗中,我们便看到了这样的结果---他对语言进行刻意的游戏,甚至是嬉皮士式的玩世不恭的随意放逐。我略多地看到了语言被人为"安装"的强制----一种惯性支配下的做作使用----它在看似诗意的表象之下让内心鲜活的意念一经表达显得有些随便、轻率。比如《2000三里屯》:气氛不太融洽/于是都说想起了老二/为了寻找平衡/恰好蹦出来个二逼/于是大家都嚎一声“fuck  you  birch”。比如《等》:爱情是条狗/我们要牵着她走/女朋友是头驴/你得拿鞭子抽。我个人以为,语言的放纵,如果不加以节制,直接的后果则可能是诗意的迷失。

与之相对应,我更喜欢类如《地球仪》中这样的句子:在地球仪上/两寸又三个厘米是你我的直线距离/我的泪/淹没太平洋只需要小小的/一滴;《暴风雨就要来的前夕》中:风啊/请赐给我双翼/让我翱翔于那天际/与那霹雳一起/电闪雷击;以及《短歌》中:我们期待着/黑白的重新颠倒。可以这么说,读这样的诗歌,我们也许会乐观的认为语言在李峻那里日渐还原,恢复--向着被颠覆之前神赋予它的位子。这种基于美好的传统吟唱,如果去做坚守,并不妨碍李峻成就他作为一个诗人优秀品质。因为他更注重内心的诗性裂缝所暗示出的悲悯情怀,语言呈现出了整齐的诗性流程,一种谨慎的、自然的、哲理的随意道来。

有人说,诗到语言为止,也有人说,明天将会出现什么样的词。对于是个来讲,这些都是不可忽略的环节。对于诗人李峻来讲,恐怕需要他做出重要选择。

或许由于经历、生存、美育的泛度,梁霞在诗歌创作中的心象扩张,让我感受到一个诗人情感关照的宽度,她以"小我"的抒写定位,与良善的人世、朴素的自然进行心灵交汇。

梁霞的诗歌角度的朝向基本等同于她的经历。正是这样,使得她的诗歌成为了“生活之诗”,具备了生活的坚厚基准。而营养和滋润着她诗歌枝蔓的就来自于她一汪深情的爱的元素。梁霞的诗歌有着小女人的幻景,但又没有约束在一种小女人的小情小调当中,即便进入到日常的简单状态,她的思想并不因为生活的细末而被淹没。而是在一些细节当中,赋予了自己梦一样的布景与阐说。她的诗歌不像口语化那么随意,也没有先锋诗歌的那般艰涩。她的诗歌在我看来,是横堑在这两者之间的。她能驾轻就熟,通过自然的诗意来表达思想的深意。无论面对火热的矿山、故土的回望,还是对于爱情的深吟浅唱。在她眼里,一块漆黑一团的煤都能被她看做雄性的男人,并寄予神情。一棵细小的草木,也能让她俯下身来。她超然的诗心放纵,既有反观内心深处苔藓般的孤独,又有遥望家园无法释怀的忧伤情结。她经历过的,她正经历着的,都让她爱着,疼着,这爱和疼的方式,就是她的诗歌。她试图以诗歌的美好缓解被她诗意地看到的一切,让其趋于祥和、宁静。

她把限止在恐怖中的"美"重新阐释。

美是所有艺术的化身,最终目的是要呈现“精神思想的盛宴”。刘志荣正是通过对现实的想象向读者提供一个抛离了现实表体的精神参照--以梦境般的语言途径,对现实重新回顾,重新命名。一滴雪能带来飞扬的思绪,一片山川走不出凡尘俗世的困扰。所以,浪漫不仅是诗人传释内心空间的法术----他可以完全天真地"当真"营造自己近于乌托邦式的理想王国。读刘志荣的诗,我们允许一片叶子怀揣念想,允许诱饵吞噬你所点击的欲望。

面对刘志荣的诗歌,我不想仅仅把它看成是诗人肉身的线索或灵魂的导游图。它以众多的诗性关注点重构了诗人内存的心象,直指诗人以既成文化的角须在现实与梦想之间言和的结果--否则诗人的意义将在他的身上窒息。当现实的脚步登上了峰顶的时候,我们可能更看重的是诗人心路在颠覆之后的重新建造。比如《走秦岭》,当我读到它时,我以为跨越巅峰后的喜悦应该呈现了,但当一群群探路者,在目标与目标间追逐、攀援、跨越之后,他们心中出现的全然不在征服兴奋的本身,而是内心充满了对于一望无垠平原的渴望。显然,诗人的笔触规避了我们通常的猜想。他冷静的给予了我们一个关于人生、关于成功等等背后所蕴藏的冷静思考余地。

虽然从诗歌的进程上看,刘志荣在个别诗作上勉为其难了,甚至有一种徒劳的璀璨,但,局部的虚笔,对整体的典雅不会造成理念性的伤害。在我看来,它只是诗人偶然粗糙所致。

这是一个繁复、多变的时代,诗人们逐渐成了越来越小的群体。在这个小小的“弱势”群体里,诗人们在共同经营着不能带来任何功名利禄的诗行。当这个时代变得越来越商业化、物欲化的时候,当人们把自己的双手伸向别处的时候,能够继续做一个诗人,需要做出多少逃避,抑或放弃。精神的创生力正被物质欲求节节挤压,像一节暗哑的苇管。诗歌更是如此。所以,做一个诗人是孤独的----他似乎一厢情愿地在为人们苦苦赠送着一份带着馨香的礼物。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诗人其实更像是最脆弱、最敏感、最易受伤害的花朵!

何怀东的诗歌写的比较传统,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诗歌的醒目。或许正是得益于传统文化的滋养,使得他的诗歌具备了扎实的根基,而将诗歌的花枝恣意的延展开来。他为生活奔波但处乱不惊,以从容细腻的方式言说着个人的诗歌世界。面对生活,他不做作,不矫情,而是将笔触深入到日常的物事之中。他写出了生活的本质与态度。可以说,何怀东的诗写的潇洒自如,以简洁、灵活不加主观性的人为地淡化了个人的主观目的性,从而使他的诗意更加清澈醇厚。他的诗歌平实,虽然没有所谓的语言高度,但写出了诗人深藏的内心高度。在一首短短的叫《自题》的诗里,诗人这样写道:“面对世俗的浑圆/眉头紧锁 /目光选择避开”。诗人正视面对现实的困顿,同时又做出着意的躲避,以便为自己营造一种不被“惊扰”的“内在”“背景” 也许这本来就是诗人的诗歌态度,也是令人起敬的一种人生态度。

作为“陕北诗群”中的一员,何怀东不仅一直坚守着自己的诗歌理想,也一直驻守在生他养他的“塞北一隅”。那片黄天厚土寄予了他的太多的生命滋养,也历练了他矢志不移、以苦为乐的人生向度。以致于“黄土地”成为了他植入血脉的一部分,且成为他骄傲宣示的笔名。我相信,世界上独特的黄土高原一定给了何怀东无限的遐想和思维的空间-----满眼的黄土、高昂的民歌,厚实而荒芜的地貌,成就了作为诗人何怀东的客观存在,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2009-3-23于凤城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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